谈这样一个话题,容易被人认为是在这方面比较苦大仇深的人。所以先声明几句,本人像几乎所有男性同胞一样,对于自己喜欢的女性没有想着只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这一事实不太满意,所以既有“苦”,也有“仇”,但“苦”和“仇”却都还没有大到和深到需要在这里对女人口诛笔伐的程度。谈这个话题,仅仅是出于对人类两性关系中的心理现象的兴趣,而不是想公报私仇。
读大学的时候,一次几位铁哥们儿聊天,谈到了我们共同认识的另外一些同性朋友。一位长得五大三粗,但有很好的艺术天赋的男同学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是女人,有几个男的那是必须要嫁的,不嫁那要后悔一辈子。然后就列举了一长串的名字,那些男人美丑不一、性格不同,但有一条是共同的,就是都是很有趣的人。根据每个人对他的吸引力的不同,他想嫁给他们的时间长短也不一样,从三个月到一年不等。听着他的奇思妙想,我们下颌关节笑脱了臼,同时也在想像,我自己如果是女人,那想嫁的男人有多少?稍稍想一下,人数就已经不在十个以下了。
在报纸的花边新闻中偶尔会读到过某国某女结过很多次婚之类的消息,但身边却没有一个认识的女性这么做。结过三次婚的人,都已经很少见了。这说明我们的女同胞虽然像男人一样花心,但也还知道在行为的层面把握分寸。
男人大可以因此自恋一番,因为这个例子说明,是不同的男人的不一样的可爱导致女人水性杨花的。随着时代的进步,“世上有太多的诱惑”这句话,已经不仅仅是警示男人的了。不过,每当一个女人用这句话来提醒自己或者其他女人的时候,我的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就像听到一盘美味佳肴说很在乎谁来品尝它一样。我知道这与我内心的大男子主义思想有关,这种思想的特点是忽略或者否认女性的基本需要,认为女性没有主动选择却只有被动服从的权利。
我们继续用吃来打比方。是男人太可爱还是女人太花心,跟是东西太好吃还是食客太好吃这个问题(前一个“好”是副词,念第三声;后一个“好”是动词,念第四声),是同一个级别的问题。再接着比下去,迟早会归结到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好在对这一类的问题,我们都有一个标准答案,那就是互为因果,相辅相成,根本就无所谓先后。
尼采说,大自然造人所表现出来的惟一的善意就是,在男女关系中,男人和女人各自满足自己的需要,却能够给对方带来好处。话说得极为精彩,包含了对女性的需要的洞察和肯定,跟他曾经说过的贬低女性的话有天壤之别。但一些不了解女性需要的男性却可能认为,男人跟女人的关系,就是男人欺负女性的关系,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女人还主动要跟男人有什么关系,那就是这个女人有点什么问题了。这样的男人会讨厌过于主动的女人,但是我们知道,这种讨厌的感觉是由他们自己的狭隘和无知造成的。遗憾的是,旧时代的女人,或者是部分有着旧观点的现代女人,会认同这样的想法。害怕在跟男人的关系中“吃亏”,或认为某种正常的付出是吃亏,就是这样的错误观点造成的。其直接结果是,她们限制了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和能力,在男女关系中过度地患得患失。
“湘女多情”是一个较古老的说法。我是在湖南读的高中,工作以后也跟一些湖南妹子打过交道,真觉得这种说法真的没有骗人。记得一次去湖南参加学术会议,临行前几个认识了才两天的湘妹子都要送我去车站,还帮我拿行李,把离别之情表现得既直接又有分寸。那种场景,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暖暖的。我绝不会认为她们是对我个人“有意思”才那样做的,我的感觉是,在她们待人接物的基本态度里有着女性的特质,就是对他人特别是男性的关注、关爱和兴趣,如果这就是水性杨花,那我倒希望这样的水性杨花的女人越多越好。如果每一个女人都只对自己的固定伴侣温情脉脉、笑腼如花,而对其他男人则横眉冷对、貌若冰霜,那这个世界真的是要路断人稀了。
男人骨子里还是喜欢水性杨花一点的女人的。男人是一种很自恋的动物,他们喜欢对他们感兴趣的女人。表面上看起来,男人一直都在寻找自己喜欢的女人,实际上他们更需要的,是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有着对所有男人的基本兴趣,这种兴趣对男人来说,就是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不喜欢水性杨花的女人的男人也有,但我敢肯定,他们中间至少有一部分人(当然不是全部)是压抑了自己的欲望。因为,这样的女人的魅力诱导了他的欲望,而他本人又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欲望,就产生厌恶的感觉来使自己跟欲望保持距离。这样的心理问题也可以在他的其他方面表现出来,比如他给人的感觉可能是一个不热爱生活的人;在人际关系方面,对自己和别人都可能很苛刻。
对完全不水性杨花的女人,男人不会吝啬他们的金钱和赞美之词,贞节碑和上面的文字就是证明。但是,对“非常水性杨花”的女人,男人就更不会吝啬他们的金钱和赞美了,有史以来,可以肯定地说,在所谓“销金窟”里花费的金钱,和献给歌女舞伎的华美词藻,在数量上要比立碑费和碑文多得多。男人就是这样矛盾而虚伪的动物,水性杨花和不水性杨花都支持。从女人的角度来看,事情就很难办了,真不知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好,才能让男人们称心。也难怪女人们都抱怨做女人难了。
客观地说,“非常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中国文化的发展做出了无可比拟的贡献。一个中国人如果能背几首古诗词,那么其中说不定就有一首是某位诗人或词人献给他所认识的“水性杨花”的女人的。完全无法想像,如果每个女人都够得上立贞节牌坊的资格,那中国文化里是否还会有那么绚丽的一抹色彩。诗人的才情是需要跟女性的关系来滋养的。当然,我们这里并不是要提倡女人们都应该更加水性杨花一点,以便为中国培养更多的有才情的诗人,制造更多的情诗艳词出来。
几千年来,为了争夺女人而发动的战争可以说是不计其数。男人们在做反省的时候,往往会把战争的原因归于女人的水性杨花。表面看来,也有一点道理。因为如果女人的天性就是烈女不事二夫,那天下的所有男性都会断了动别人的老婆或者情人的心思,仗也就打不起来了。但是往深处想,红颜祸水的说法实在是没有道理,男人如果不是花心到病态的程度,怎么会不惜发动战争来抢女人呢?假如一个社会是女人主宰的社会,大概也会有为了一个男人而打一场战争的事,这个时候,女人们也许就会称这个男人为“蓝颜祸水”了。不过事实上,这样的小型的“战争”的确发生过。在一夫多妻的社会制度下,妻妾们之间的争斗就是为了一个男人。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认为,男人是争斗的祸根。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女人要比男人更勇于承担责任一些。
阴与阳是这个世界的最基本的组成部分,男人和女人是人类社会的基本元素。同处一片蓝天下,阴阳相吸,男女相亲,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不这样反而是不正常的。当然,任何关系都应该遵守一定的规则。规则本来应该是为人类的幸福服务的,但遗憾的是,人类经常会把规则看得比人类自己都重要,使那些规则直接损害了人类的幸福,扼杀了人类的天性。
内心世界和外部世界有很大的差异,有时候甚至是水火不相容的。一个人不可能把她内心的愿望全部都变成现实。在处理内心与外部世界的关系上,有一个最基本的原则,那就是:你可以做你内心想做的一切事情,前提是不要因此引起太大的现实麻烦。极端的例子是,你心里想抢银行,如果你真抢了,那就会有严厉的处罚在等着你,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算账,都划不来。在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上也是这样,女人心中自可以有百种思念、千般情怀,但如果真像前面说到的嫁那么多的男人,按照现在的市价,仅仅是搬家和照结婚照两项,就足以让她筋疲力尽、倾家荡产。如果健康和吃住都成了问题,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的女人在想像的层面继续去水性杨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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